蘇醒過來以后我感到在我身上發生了奇跡。我認為奇跡本來是不存在的。我想宇宙運行是難以違背它自己的自然法則。我以為奇跡是一個突發事件,其中有些事正好與我腦海中的事情吻合。一般奇跡通常是正面影響,而我的疾病則作為了負面影響。我模糊的記著一些句子,我在得病以前的秋天在理查德‧巴哈的書夢幻飛行裡讀過:
我們每人身上,都隱藏著同樣的力量,允許我們擁有健康、疾病、財富或貧苦、自由或奴役,
我們乃控制之人,不假他手。
理查德‧巴哈 (Richard Bach)
蘇醒以后我想見面的第一個人是我男朋友。我跟他有我第一次戀愛關系。我們玩得很開興,但是我們之間卻沒有更深的精神聯系。我感到,在困難情況下我不能信賴他。然而我很快就上了他的床。
一方面他是完美的情人,我也很享受我們一起過的時間。另一方面我對自己斥責:“ 我是否完全無意識的?我隻想取悅每個人。事情在我身上發生,由於我自己不會控制它們並我自己不會決定我道路到哪裡來引導我。” 隨著一周周的過去我們肉體上的關系越來越烈性,不過我覺得我們對事情的看法完全不一樣。我們肉體上的關系越烈性,我越清楚地看到,我們缺乏精神聯系。當我想到高中畢業考試即將來臨,我知道要結束跟他的關系。
一天晚上我朋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開始談這件事。他吃驚了。“決不!你不能離開我!你…” 他放聲大哭。“你是那麼特殊的姑娘” 他哭泣。“怎麼回事!他是否嘲弄我?” 我想。“你跟我尋歡作樂!” 他指責我。“他對我這樣說嗎?” 我驚奇地問自己。他向我保証他愛我,我向他解釋,我不得不考慮年初的考試。之后他平靜下來,我們約定考試后在見面。
兩個星期過去了,我不由自主的去了他的地方。他很驚訝,也很高興,但我對自己很生氣。我覺得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。我媽媽去世以后,我覺得沒有什麼比自己做決定更重要的事了。我可以引導我自己的生活。現在,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我按照它的想法做事。我是完全處於迷失狀態。我正面臨著全新的挑戰。我的問題不在是我的朋友,而是我自己。
那天晚上,和我朋友在一起,我第一次失去意識,感覺非常輕鬆愉快。我和我自己做了某種和解:我想,不管發生什麼事,它都是為我們好。另一方面,我還是覺得我的生活出現了僵局。
在醫院,我一直在問自己,為什麼我的朋友變得如此的重要,即使我想過要離開他。他每天都來醫院看我,但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的探望成為了奢望。我無法與他聯系。我想知道,為什麼他現在完全拒絕我了呢,當他有一個真正的機會來告訴我他有多愛我。
讀了第一次以后,我在也沒有讀理查德‧巴哈的《夢幻飛行》這本書。我在寫這篇文章時又找了出來,想看看裡面是否有其他的想法,可能在生病前影響了我的思維。
- 避免責任最好的方法即是說:“我有責任。”
- 在有生之年你內心的學習創造,活潑的精神,才是真正的我。
- 在一次生命中,你們唯一的責任,就是對己真實。對他人,或其他事物真實,不僅不可能,且為假彌賽亞的標幟。
- 沒有難題不是在手中隱藏了給你的禮物。你尋求難題因為你需要難題帶來的禮物。
- 毛毛虫被稱為世界末日的東西,大師稱之為蝴蝶。
當我讀過如下故事時,它感到跟老朋友的見面一樣:
許久以前,一條如水晶般之大河河底,聚居著一些生物。河中水流靜默地流過他們,不論老少,貧富,善或惡。水流走著自己的路,隻知這水晶般的自我。每隻生物,以其獨特之法,緊抓河底樹枝或岩石不放,因不放為其生活方式,並抗拒著生來即知之水流。
但終於有隻生物說:我已厭倦緊抓不放,雖我非親眼所見,我相信,水流知道它的方向,我將放手,隨波逐流,緊抓不放,我將死於無趣。
其他生物笑著說:傻子!放手,你崇拜的水流即會將你沖進岩石,摔成赍粉,你將比死於無趣死得更快。但是這隻生物不理會他們:深吸一口氣,他真的放手,即刻水流將他沖進岩石裡,他四處翻滾,東碰西撞。但是過了一會兒,因他拒絕再攀附不放,水流將他舉離河底,他不再遍體鱗傷。
下游不認識他的生物大叫:看!奇跡出現!一隻如我們般的生物,但他會飛,看救世主,來救眾生。在水流中載浮載沈的說:我不比你們更為救世主,隻要我們膽敢放手,河流即會歡愉地將我們舉起,我們真正的課題是這次旅行,這趟冒險。
在過去的幾周我聽了 Abba 的一首歌:我在等你。然后我在電腦裡找到了我自己的照片,然后一邊聽著純潔的愛情旋律,一邊看著我自己的照片。為什麼要看自己的照片我問自己。通常人們聽這種音樂時會看心愛的人的照片。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:人們正在世界上尋找純真的愛,但是為了找到它,首先他們必須找到自己的心。
我的心在對自己唱歌。我的自我加入到它的旋律中